向胜利的“失败者”致敬
——《老人与海》编曲制作与赏析
文／周长军
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虽然故事简短却寓意深刻，写的是老渔夫圣地亚哥在连续八十四天没捕到鱼的情况下，终于在第85天的时候发现了一条重量超过1500磅的大马林鱼，并开始了长达3天3夜的搏斗，大鱼才终于筋疲力尽浮上水面，被他杀死。在归程中一再遭到鲨鱼的袭击，最后回港时只剩鱼头鱼尾和一条脊骨。 这是一部寓意深远的古典悲剧式的小说，也一部英雄主义的交响曲。葫芦丝独奏《老人与海》运用西洋F和声大调式，复三部曲式结构，在短短的6分钟时间里为我们用葫芦丝讲述了这个故事。
【引子】在浩瀚的大海边，潮水涌动，海鸥鸣叫，引子的散板以主挂4和弦（5-1-2-5）为动机进行发展，听来如海螺的歌唱。接下来间奏中圆号深邃的音调首先表现了大海的宽广与博大，小号辉煌而舒展的旋律则预示着圣地亚哥在今天将有好运到来。而钢琴的琶音则象征着将会有激烈而不平凡的事情发生。
【A】：主题的第一次呈现，每分钟70拍。切分音的律动表现了大海的涌动，慢速沉着的旋律也仿佛是圣地亚哥在老练、稳重的划着船向大海深处划去，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的眼神里透露着自信。
【B】：间奏的弦乐群表情复杂，小提琴明朗，欣喜；而中提琴与大提琴的旋律则充满了激烈与不安！果然，圣地亚哥的运气不错：一条大马林鱼上钩了！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一段惊心动魄的较量，还有更为激烈的与鲨鱼的搏斗，圣地亚哥老人表现出了惊人的勇气与毅力。 本段为单二部曲式，a段由散板、六连音、前32分音符急促音型组成，在配器上，利用海潮海浪的音响与定音鼓配合营造气氛；b段则围绕纯五度与大六度交替的方式展开旋律，在节奏、节拍、强弱律动等方面有丰富的变化，如16分音符与长音的对比变化、4/4拍中强调第二、四拍，3/4拍中强调第三拍，2/4拍子中跨小节连线造成切分重音的变化等等，钢琴低音区的音型则强化了音乐组重音的律动。
【A'】：不完全再现【A】段主题。每分钟70拍，比第一次呈现的速度稍快，表现圣地亚哥老人经过了3天3夜的搏斗之后，他张起了帆，朝着家的方向开始返程，运气不错，正赶上顺风，所以速度较快。
另一个侧面，本段也有对圣地亚哥老人的精神给予我们很多人生启示。什么是失败，失败就是要跌倒了重新鼓起勇气爬起来，再一次跌倒再一次爬起，永远不要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不要失去了自己人生的梦想。什么是英雄，英雄就是敢于面对挫折，挑战挫折，战胜自己，战胜挫折的人，他们有勇气完成自己也许失败了很多次的梦想，这才算得上是英雄。人生本来就是一种无止境的追求，故事中老人曾说：“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这句话让我想起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贝多芬曾经说过：“我可以被摧毁，但我不能被征服。”他们说明了英雄的含义，生命的意义。就象高尔基的《海燕》，能让我们在暴风雨来临前获得勇气，获取力量。能让我们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信心十足地去面对，坚持到底，决不退缩，向全世界大喊“我，就是英雄！”
【知识链接】海明威之死
欧内斯特•米勒•海明威（1899—1961），是蜚声世界文坛的美国现代著名小说家，曾以“迷惘的一代”的代表著称。他的作品以歌颂普通人的真诚和勇敢为主题。海明威本人是一个喜欢饮酒，狩猎，捕鱼，拳击和滑雪的硬汉。 1954年，海明威以他的中篇小说《老人与海》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然而，为什么这样一位令人羡慕的作家竟在获奖六年之后，却用猎枪结束了自己62岁的生命。而其《老人与海》中的主人公原型富恩特斯，一个清贫的渔民，却能享年104岁。
为什么一个拥有了一切的人选择了死亡，而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却选择了活着？加缪说过，只有一个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那就是自杀。对于一个真正的作家来说，写作就是他的生命。然而，自杀前夕的海明威却“几乎完全停止写作了，偶尔给朋友写几封回信。他所喜欢接触的人不多。其中一个是赛维尔医生。赛维尔医生每天都到他家给他量血压。他这样来来往往，仿佛欧内斯特的生命就操在他的手里。他们两人总是肩并肩地坐在客厅的北端窗子下的长椅上。欧内斯特总是坐在老地方，上臂箍着那灰白色的量血压器，一边辛酸地说，他再也不能写作了——不可能有新的作品了。说到这里，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淌流在双颊上。”（贝克著《海明威传》）作家史铁生有一句名言：“人为什么要写作？最简要的回答就是：“为了不至于自杀。”我以为，此话不仅是饱受高位截瘫和尿毒症双重折磨的史铁生对自己命运的态度，也恰恰是对海明威自杀原由的诠释。即：史铁生为了写作而选择活着，而海明威因为不能写作而选择死亡。人无权决定自己的生，但可以选择死。当对生活的失望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时，人就会决心了其终生。一贯信奉“活着，则应勇敢地活下去”的海明威，当他无法继续被视为生命一样的写作时，当他无法找到在这种困境中活下去的理由时，这位硬汉就毅然决然地自杀了。应该说，无法进行创作的绝望，是促成海明威自杀的根本原因。仅仅肉体上的病痛决不足以击倒这位硬汉。海明威去世前一天，在给他的渔民老友富恩特斯的信中说：人生最大的满足不是对自己地位、收入、爱情、婚姻、家庭生活的满足，而是对自己的满足。对自己的不满足和无法满足，最终导致了海明威的饮弹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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