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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偶被那些不太友好的同学一脚踹离母校江苏省海安县中学后(总有些人像不厚道的小崔一样实话实说,而且实事实做。天理啊,公道啊,偶的半个月的饭票呀),偶怀揣着(各位看官,是主动地“揣”,不是被动地被“踹”,作者气急败坏地解释道)某高校法国语言与文学专业的通知书,神气活现地出现在北京的街头。记得那是一个清凉的早秋,偶怀着无比忧愤的心情,拖着伤残的右腿(好歹也是三年同窗呀,踹那么狠干哈?意思一下,厚道一些不成么?),独自下了火车。左手一只皮箱,内装衣物若干,右手一只木箱,内盛《宋词三百首》、《十日谭》等醋酸文本若干,招惹是非的口琴怯生生躲在角落莫不作声。
饱暖思淫欲,古人就是强啊,几千年前掐指一算就知道箫剑不是个好东西。果不其然,见异思迁的偶毫不留情抛弃了老情人——口琴,转眼喜欢上了新的小M:吉它。喜新厌旧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不,我在海淀剧院后头的吉他店里买了一把崭新的红棉吉他,居然花了偶98大元,天呐,那可是整整一个月的口粮!
北京钢院的张文忠老师开班教授吉他课,舍友仕钦、大庆、偶三个人屁颠屁颠地去了。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心头之痛暂且按下不表(苦啊,痛啊,上帝啊,观音啊,安拉啊)。
花钱买罪受,真是哲人冥思后的哲语啊。偶的右手手指磨出了血泡,却怎么也按不住那讨厌的弦。天呐,它可是六根弦啊。一个星期下来,左右环视一通,少了一半学员。再过两周,偌大的教室空空荡荡(忽然想起马原的小说《伸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哪儿跟哪儿啊)。偶一边万般怜惜地吹吹几乎出血的手指,一边幸灾乐祸地琢磨,你们都走吧,就剩偶和老师,单独辅导俺,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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