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走在云深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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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我来也
时间:
2004-4-15 12:13
标题:
走在云深不知处
——听风潮花乐《青松》有感 箫声幽扬而起的时候,在异乡这个宁静小区深处的高楼里,一窗月色下,我开始——“听松”。 在这个繁华的大城市的边缘,过着繁忙的日子,除了忙,好像还是忙,难得到了一年一次的休假,就放任自己整日在音乐中去。只思量,这一刻,让我投入音乐的云中,这一刻,让我不知身在何处。 声声清淡的音乐慢慢道来的是第一首“松乐清”,在光驱中的CD是风潮的《青松》,九八年购买风潮音乐的时候,几乎用掉口袋里的所有钱,而今抽空买碟的时候,都是信用卡上千元的划帐。为了音乐,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它的奴隶? 丢开这些琐思,交出整个房间的所有权,此时此刻,拱手让给音乐去主宰,不管我是奴隶还是主人,目前是音乐的被俘虏者,服从它安排我在思绪的海洋中走向松香深处,很多很多旧事慢慢被它抽丝剥茧一般带出来,一一放映在眼前。 记得儿时看见的松,是一条放学回家路上的苍龙,它苍老得已经低垂到接近地面不过刚好让七、八岁孩子轻松跑过的高度,横卧着半伸展出它的虬枝,如一把巨大的伞撑开了很大的一片阴凉。仿佛记得有人说它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却没有人能提供证据,那些在暮色中,歇息在树下得老人们没有一个认真推究它的历史,仅仅是坐在那树下,享受着松香之下的宁静,更小的孩子,因为够不着更高的树,则喜欢在它的那些虬枝间爬上爬下。夕阳下,那是一幅田园的清淡水彩画。后来听说老松有一年夏天让雷给拦腰劈断了,虽然没死,却开始长虫子,而少了绿荫的松对大家来说慢慢淡忘了。再后来附近修路,将残留的树干全部去掉,大家都纷纷搬进了城里的高楼,很少下来纳凉了。而那松已经不知道在云深哪一端了。 听着松乐,想起来“听松”,那是华彦钧(阿炳)当初演奏的二胡保留曲目,它的本意是“听宋”,指的是岳飞一次大败金兀术的故事,整个曲子中洋溢的是一种属于汉文化的豪迈,带着悲悯的博杀,据华彦钧本人说这是古曲,很多人知道“二泉映月”却不知道“听松”的品格高于“二泉映月”。当每次听那二胡中的杀声,总会理解千年来华夏文化中压抑太久的忍耐和包容,总会发现当压抑被撞开,那烈焰飞腾的痛快。 清扬的笛声中,慢慢淡去我心中的这份还年轻的炽热,仔细去品想,老松已逝,人世沧桑。岁月里的那些故事,从成长到衰老到死亡,华夏文化才会有“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一切都可以淡淡过去,虽然痛过,虽然伤过,那沉淀在华夏血脉里面的包容、宽容,隐含着的不断涌动的生命之力,是它能引导一代代的中国人繁衍下去。四大文明古国中,只有华夏文明一脉相承下来,而且,还将继续繁衍下去。 走在这段清淡的音乐中,那是华夏民族乐器的情愫,也是风潮新民乐的悠然。沧桑世事会改变,人也会改变,音乐也会改变,慢慢加入那些西洋乐器,比如大提琴、排箫,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这些东西说不清楚,但,不管走在世界的任何角落,当那些音符响起来,你会知道,这是我血脉相承的那个地方的音乐。 中国,不管它在怎样的走它的发展之路,它始终在繁衍它的文明。现在,这些新民乐已经慢慢成为更多年轻的中国人喜欢的音乐,当流行成为了古典,它就是永恒的经典。而这段走在云深不知处的音乐,终将成为最动人的古典。 一曲终了,心也宁静很多很多,这一刻,不知自己走在云深哪一处。
【走在云深不知处】,选自风潮唱片《花乐》系列之《青松》。作曲:平远、杨春林、浩瀚等;柳琴:张强;古琴:赵家珍;女声:英子;箫、埙、笛:戴亚;大提琴:钟国玉、张平;伴唱:NOMAD演唱群;二胡:张方鸣;古筝:张晓红;鼓机:越德荣;排箫:林文增。 乐曲简介: 箫声缓缓带出深山云层缥缈的画面,柔和的乐音,呈现出山林的幽静,轻轻击打的节奏,如人的步履,悠然再行走在深山松林之间,有一份自在,有一分飘然,还有一分远离尘嚣的快然。 [rm=500,50]http://moremusic.huain.com/music/huain/hezou/flower_music/qingsong/zouzai.rm[/rm]
作者:
文舒
时间:
2004-4-15 12:27
谢谢!
作者:
啊海
时间:
2004-4-18 19:59
文章写得好极了. 是你自己的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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