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昂族,你在哪里
——魏仕健云南采风日记摘抄(之五)
德昂族 德昂族主要分散居住在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和镇康、耿马、永德、保山、澜沧等县,分布面积达3万多平方公里,是一个大分散小聚居的民族。绝大多数的村寨都是和景颇、佤、汉等族分寨杂居。德昂族人口数约为17000人。 德昂族的语言属于南亚语系孟高棉语族佤德语支,分为“布雷”、“汝买”、“若进”3个方言。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德昂族属傣族封建土司统治。 20世纪初,还保留着父系大家庭公社的特征:每个大家庭由三至四代有血缘关系的若干小家庭组成,共居一长房,过着集体劳动、共同消费的生活。随后,由于土地私有制的逐渐确立,个体经济的发展,外来商品货币的冲击,高利贷、雇工和实物地租的出现,促使大家庭日趋瓦解,而建立起个体小家庭。 德昂族民间有着绚丽多彩的刺绣、建筑和雕刻艺术。建筑、雕刻艺术在德昂人的历史上有过光辉的时代,如今在一些地方仍留有许多德昂人精湛的建筑物遗迹,如陇川县城东的德昂女王宫殿、德昂城、德昂路、石拱桥等遗址,都是古建筑的代表。德昂人还有很高的制砖和制陶艺术。德昂女王宫殿、德昂城附近的砖瓦结构住宅所用的砖瓦都是德昂人自制的。 德昂族还有丰富多彩的口头民间传说、故事、诗歌、谚语等,通过世代相传,保留下来。有揭露**统治者罪恶的,如《兔子制土司》;有反映男女爱情生活的,如《芦笙哀歌》、《彩虹》等。傣族的若干民间传说和汉族的《西游记》、《三国演义》故事也在民间流传。乐器有象脚鼓、铓锣、葫芦笙、笛子、小三弦等。德昂族的舞蹈有象脚鼓舞、水鼓舞等。 德昂族的服饰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表明了本民族特有的审美观及其对美的追求。妇女的头饰很特殊,妇女不留头发,剃光头,绕包头,包头两端如发辫垂在背后。有的德昂妇女婚后留发,戴黑布包头。德昂族的装饰品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五色绒球。在缝制衣服时,要在下半部用红、黄、绿等色水绒球镶上一周长方形的空格,中间再绣上花。男女包头巾两端也都钉上一些绒球,耳坠、挂包皆以绒球装饰。更为独特的是青年小伙子在胸前挂一串五色绒球,姑娘则在衣领之外装饰绒球。男子头裹黑布或白布包头,带大耳坠,银项圈,多穿蓝黑色大襟上衣,裤短而宽大。男子有纹身的习俗,一般在脚部、臂部或胸部,刺以虎、鹿、鸟、花草等动植物图案,作为装饰。 竹楼是各地德昂族共同的住宅形式。在德宏等地是一家一院,主房楼上住人、煮食、贮藏粮食等,楼下关牲口,附房用作堆放柴草和安装舂米用的脚碓。 |
德昂族实行一夫一妻制,同姓不婚,很少与外族联姻。男女婚前享有恋爱自由,姑娘选择对象有一定自主权,但最后要征得父母同意。结婚时,男家要给女方一定聘礼。若夫妻不睦,男方提出离婚,只要出几斤米、几元钱,请村寨头人祭神权后,即可通知女方回娘家。女方提出离婚,要赔偿男方聘礼。 德昂族行土葬,村寨有公共墓地。但久病或孕妇难产而死的则用火葬。 德昂族多数村寨都有自己的佛寺和佛爷以及小和尚(入寺为僧的儿童)。佛爷都识傣文,诵傣文经书。他们的生活,除宗教节日群众布施外,平日由全寨人家轮流供食。各地德昂族信奉不同的教派,有的可以喂猪养鸡或杀牲,有的则严禁杀牲,甚至野兽严重危害庄稼也不许打猎;每逢宗教节日和忌日都不从事生产。德昂族除信佛外,也信原始宗教的鬼神。 德昂族的节日有泼水节、关门节、开门节、做摆、烧白柴等,大多带有宗教色彩。 |
在梁河境内,德昂族是一个颇具影响力的少数民族。在传统文化和音乐艺术文化诸多领域有着显明的个性。
下午2点,梁河的气温已高达三十几度,完全是酷夏的感觉,穿短袖衬衫仍是大汗淋淋。我买了一瓶矿泉水,朝着一个德昂寨子的大致方向走去。
离开县城约几公里,便是一座座阴森森的大山和看不透的原始森林。可谓来时兴致勃勃,进山却心惊胆战。我还是谨慎地止住了脚步,向一位山民打探了去德昂寨子的行走路线,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用眼神和手指了一下,意思是说翻过前面的那座大山就是德昂人的寨子。
我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向距梁河县城10公里以外的德昂族村寨——河西乡勐来村走去,不时的抬头看看太阳,当心在大山里迷失方向。
一位从大平原长大的人,对山的陌生可想而知。当真的爬上山峰才知道,这哪里是山峰,数不清的山峰全在你的头顶上。当进入哗哗流水的山沟时,野鸟横飞乱叫,回音绕绕,不见人间烟火,有一种被抛弃无助的恐惧之感。
继续爬山钻林,心想,再翻一座大山一定会找到德昂人居住的寨子。
两个小时过去了,翻了几个山头,仍不见半个人影,只好再向另一个山头走去,心想,到了,快到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终于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草屋,走近一看,却空空如也,只有几个曾被人丢下的烟头。
方向感已完全失去,德昂族,你在哪里?
正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远远的山腰上有一头牛在走动,心想,寨子已经不远了,便朝着牛的方向快步走去。
天渐渐黑了,太阳早已落山,我跟着这头无人看管的牛,一块进了这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山村。
“这是德昂族居住的寨子吗”?我急切地寻问一位老阿爸。
“不是的,德昂族的寨子不在这里,远着呢”。他用手指着说。
阿爸的回答让我失望极了。
“这是汉族人居住的寨子,哪里什么德昂族”,他又补充道。
不过也好,总算见到人影了,我跟阿爸回到了他的家。
老阿爸是典型的山里人,听他说,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对我向他讲述的一些都市生活他几乎不知一二,也不怎么感兴趣,开口闭口牛啊、羊啊,野蘑菇呀之类的话题,我便随着他的话题不时插上几句……
阿爸一家四口人,好像是儿子、儿媳妇和一个孙女,日子过的还不错,有一台彩色电视机和一辆半旧的摩托车。
晚饭时分,我告诉他要回县城了,他主动的走出家门,找来一辆旧面的。司机说:“这个寨子距县城40多里路”。这时才明白,我走了多远的山路。
我坐在司机身旁,在另一条小公路上向梁河驶去。
尽管没有见到德昂人的寨子,我仍感到欣慰。因为这里的各族人民都过着平和而融洽的日子,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拼命挣钱的欲望,人都是那样的老实、忠厚和亲切,我要找的感觉就是这些。
我收获了这里的人与自然的协和,更感悟到了山里人的那种淳朴。
梁河到了,我向司机支付了劳酬,他拿着50元人民币不好意思的说:“这太多了”。我给他一个亲密的微笑。
(待续之六)
山东丝韵创作室供稿
2010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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